【光舟泽】犬系投捕和酸柠檬（04）
*完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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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、还能是什么啊？”
泽村的上半身下意识往后仰，瞪大了眼睛，“那当然是用棒球的方式来解决啊！”
“……哦。”
不出所料，是毫无新意的回答。
春市耸了耸肩膀：“果然是荣纯会说的答案呢。”所以他就只是不想睡觉，想出去训练吧？
“‘哦’什么‘哦’，怎么一脸那么失望的样子！你还偷偷往后退了是不是！”
奥村光舟转身，语气平平：“泽村前辈只是想让我帮你接球而已。”
“欸？”
春市点点头：“嗯，其实就是想投球吧？还把关心后辈这种借口都说出来了，荣纯君意外的是会在投球上动小心思的人呢。”
“不是、什么借口，我说的都是真的，都是我的肺腑之言啊。”
“但是解决方案根本和平常没两样啊。”
“怎么会没两样！”泽村伸手抓住奥村的运动包，“不准走！”
奥村转过头来。
“——你会想接我的球的！”
“……”
一阵微妙的沉默。
泽村手上还抓着奥村的运动包，和对方面面相觑。
“嗯，在此之前，可以请泽村前辈松开手吗？”奥村光舟抬起手看了一眼，语调没有一丝波澜，“啊，时间要到了，我赶着回宿舍。”
“你手上根本就没有手表！至少找个好点的借口吧！”
下一刻，奥村从善如流地往裤袋里摸手机。
“滑球！是滑球！”
被逼到墙角的柴犬，忍不住把藏着掖着的东西全部哗啦啦抖了出来。
“你不是说你想接接看吗？在夏甲的时候！”
他双手搭上对方的肩膀，眼神真挚而诚恳，像是钻石折射出的光辉一样，澄澈的能够直接照清人的心底。
找手机的手停了下来。
奥村看向对方。
然后问出了叩问心灵的一击——
“前辈会投吗？”
“没记错的话，是被御幸前辈封印的球种吧？”
“嗯，阿边前辈说泽村前辈的滑球虽然变化大的吓人，但是根本不可控呢。”
“难道泽村前辈有自己私下里练习过吗？但是，从来没听说呢。”
……这、这家伙……虽然说的都是实话，但是每一句话怎么都这么让人生气呢。
牙尖嘴利的小狼崽。
泽村荣纯气成猫眼，收回手，直接转头：“不接就不接吧！春市，我们走……”
“——我又没说我不接。”
他打断了对方的话。
“泽村前辈想研究新的球种，能够想到我，我很高兴。”
泽村转过头来，警惕：“突然拍我马屁，想干嘛？”
春市站在对方的角度想了想：“我觉得他只是想接你的球。”
“真的？敢像之前一样只夸不接球我可不会把你的夸奖当真的哦。”
奥村点点头：“谢谢小凑前辈帮我把想说的话说出来。”
春市问他：“但是荣纯，真的能投吗？滑球？”
“虽然一开始因为球路不可控被御幸一也封印了，但是小狼崽答应磨练新球种的话，就能让我专属的滑球重见天日，何况我还是前辈，就算把球投到奇怪的地方也没关系，今晚还能不用那么早睡觉，简直一举多得。”
这种事情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呢，我会和奥村少年一起努力的。区区滑球，作为青道的王牌，一定能投出来的，一次不行的话那就反复练习，一定会成为能够用在赛场上的球种的。
濑户看着春市脸上挂着的微笑，默默移开了视线：泽村前辈，想说的话和心里想法说反了啊。
春市的手搭上对方的肩膀，笑的平易近人：“……荣纯，把心里想法都说出来了哦。”
“——对、对不起！”
泽村前辈看起来吓得不轻呢。
“那——奥村怎么想的呢？”春市问他。
“我很乐意，能够配合投手磨练出新的球种，作为捕手会感到骄傲。”
他鞠了个躬：“即便泽村前辈投到奇怪的地方也没关系……嗯。”大概。
“后面那半句根本就是多余的，还有句尾那个迟疑的停顿是怎么回事！犹豫了吧，你这家伙绝对是犹豫了！真的是捕手吗？”
“不要不说话！还有眼神不要故意看到一边去！”
泽村指责道。
“好好，荣纯君，这可是拿早睡换来的宝贵的练习时间，乱吵的话就给我回去休息哦。”
“……是，话说春市学长也要来围观鄙人的投球吗！”
“是监督你不要乱来。”春市对泽村动不动就给自己加敬语习以为常。
“非常荣幸！”泽村荣纯压低了声音。“对了，春市学长，有件事情想请你批准一下——”
走在二人后头的奥村和光舟，发现泽村总是频频回头。
“泽村前辈好像在看你啊，光舟。”
“嗯。”果然，是对我接球不放心吗，难道更想要御幸前辈来接球吗。
……就看两眼也没必要开气场吧光舟。
啊，泽村前辈怎么也跟着变成了猫眼。
濑户回忆着泽村前辈语出惊人的“捕手迷茫期”，又看了一眼瞬开气场的好友：“果然还是要去和泽村前辈沟通一下，捕手可不能总等着投手主动啊。”
“我也是，这么想的。”
发出了狼呼噜噜的声音呢，光舟。
难道是在纠结吗，拉不下面子什么的。
情商点满的濑户瞬间想通，不去挑明，点到为止。
不过相比之下，某个看起来很温柔的二垒手反而更加的直白——当然这种直白通常只针对某个左投手。
“刚刚还和我说要和后辈好好沟通呢。”
“难道是退缩了吗？”
被揭穿到面红耳赤的柴犬难为情地耷拉下耳朵：“我知道了，我知道了啦。”
我走慢点，然后自然地融入奥村和濑户他们，这样就好了吧，唔……太主动总感觉哪里有些不爽。
哦？
濑户下意识地瞪大了眼睛，看着好友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，突然大快步走上前去。
欸，这么快就下定决心了？
“泽村前辈，对滑球了解有多少？”
企图回头看的泽村前辈明显是被吓了一跳。
“你、你怎么突然走过来，欸……滑球，前半段像是直球一样的球路，然后快到本垒板的地方，向打者的外角下坠。说到这个，我有好好查过这方面的资料哦，握法也有了解过，啊，还有我也查了这方面的代表人物是……”
“为什么是滑球？变化上应该曲球比滑球更大些，二者之间握法也差不多，而且也有人把滑球看做曲球的一种……”
“这个、其实说起来有些难为情，一开始我投试着曲球的时候，球从三垒那边滚过来了，手腕旋转控制不太好，导致曲的弧度太大了，投出去的球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会跑到哪里去，所以想着靠手指往下施力旋转的滑球比较好控制一些……”
“……泽村前辈。”
“嗯？”
“左投能投出从三垒滚过来的球，这也是种不可多得的才能。”
“你在嘲笑我吧？！”
“没有，我很期待接前辈的球。”
“你在嘲笑我吧！还有为什么把脸别过去！”
训练场内，泽村荣纯，青道的王牌，在十球的热身后又投出了好几个球路飘忽落球点不定的坏球。
稍微有些急了的柴犬，一边在心里告诉自己要relax relax，一边咬牙切齿，神色凶恶地来了一发挖地瓜。
“放轻松一点，手肘和肩膀的部分太紧张了！”
泽村于是做了两三次深呼吸，然而因为过度放松，就连手肘也不自觉地下滑。
接着就投出了一发看起来像是丧失球速的快速球，慢慢悠悠晃晃荡荡地塞进捕手手套里。
“泽村前辈，这个球变成了高挂滑球，一下子就会被打者打出去的！注意手肘位置，投球姿势不要变形！”
以上，就是泽村荣纯二十分钟的磨练新球种的历程。
明明是和快速球一样的握球方式，但是一出手总能四球挖三个地瓜，剩下一球飘哪里全靠缘分。
……不应该啊。
泽村眼睛完全变成猫眼，盯着自己手里的球：“食指与中指握在球的外侧缝线处……手指加一个往下的力度，转动腕部的力量，是这样的，应该都没错啊……”
站在场外的濑户忍不住担心：“泽村前辈好像陷入了困境。”
“嗯，看起来太紧张了，”春市眯起眼睛，“好在奥村提醒了一下，投球姿势要是变形了就麻烦了，不过，要是只有这种球的话，真的是随随便便都能扛出一发大的呢。”
“话说，濑户，看出什么来了吗，荣纯的投球。”春市转过头去问他。
濑户愣了下：“欸？啊，泽村前辈的投球，一开始的话，球路偏移的有些厉害，离好球带也太远了些，随后几球，泽村前辈应该是有意识到球路问题，看起来有在控制球旋转的方式，嗯，的确是比之前的几球看起来好一些了。”
春市更为直接地挑明：“一开始是变化弧度大但是不知道投到哪里去的球，但全是明显的坏球，后面有意识控制球路之后，球速反而下降了，这种球很容易被打者抓住，啊，这又来一个高挂滑球。”
“就像是回到了荣纯一年级的时候，真是怀念呢……”春市转着球棍，问濑户，“遇到这种球，你要怎么办呢？”
“欸？”
“换个说法，如果是你站在击球区，要怎么办呢？你是二垒手吧。”
“如果泽村前辈一开始的球，球路虽然很夸张，球速也很快，但是很容易能看出来是坏球，我的话，不会打这种不好打的球，但是之后的球，我会打。”
春市将目光投向蹲捕的奥村，他掀开捕手面具，走向投手。
很难打但是很容易变成四坏的球，还是球速降低容易被打中的球……
“嗯，接下来要怎么办，就要看捕手怎么引导了。”
从濑户和春市的角度看过去，捕手虽然是在和投手说话，但是凑的未免太近了些，虽然听不到两个人在说什么，但是泽村露出了有些吃惊的表情。
“下面一个球，请让球笼来接。”
还没等泽村控诉他撂担子不干毫无捕手精神的行为，奥村光舟及时地说完了后面的话。
“我想从二垒的方向看一下前辈投球时候的姿势。”
“投球姿势柔软是泽村前辈作为左投的优势，能够投出变化很大的变速球，同时让打者看不到出球点，但是刚刚磨合一个新球种的时候，特别是滑球曲球这种类型的变化球，也很容易球路乱飘。”
“泽村前辈应该也意识到自己一开始投球的时候球乱跑的问题了吧，然后有意识地控制住球，虽然能投好了，但是反而看起来像是没有速度的快速球。”
“泽村前辈和降谷前辈是不同类型的投手，降谷前辈更擅长用球速压制打者，我认为泽村前辈的长处在于球的变化，就像是让打者捉摸不透出棒时机的卡特球改。”
“毕竟只是还在磨合阶段，泽村前辈用自己最舒服的方式的投球吧——啊，不过要注意投球姿势不能变形，要是像刚才一样手肘下滑姿势变形，我就不会再接你的球了。”
泽村右手戴着投手手套，直接拍上对方胸口，冲他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：“怎么什么好的坏的怎么都让你一个人说了。放轻松投是吧，那我会好好投的，记得仔细看啊。”
“泽村前辈。”
“嗯？”
“我想了一下，不如在两个球笼面前投吧，我觉得一个球笼不一定能接住你的球。”
被这句话惹到炸毛的柴犬超大声：“一个球笼就够了！我投的球还不至于偏的那么离谱！”还是有控球的吧！
嗯，看上去是放轻松了呢。
重新戴回捕手面具的奥村小跑到二垒的方向。
从二垒方向看投手投球，和在本垒板上所看见的风景完全不一样。
说实话，本垒方向来看，不仅是打者看不到泽村前辈的出球点，捕手也看不到。
如果是投捕之间磨合好已经习惯的球，或者是一些球路偏的不太过分的球，还是能够接到的。
但是一旦磨合新球种……捕手看不到出球点，而且因为泽村前辈先天的特色球，球还会快到本垒板的时候，发生横向偏移。
对于捕手而且的确很难接，但是只要投好了，对于打者而言更难打。
所以有值得尝试的价值。
这是我和泽村前辈磨合的新球种。
无论如何，我一定会接住的。
“奥村跑到二垒的方向去看荣纯投的球吗。”
濑户点点头：“嗯，看起来是这样的。”
“二垒方向的确能看见出球点，看来捕手也想要接到球呢。”春市扬起嘴角，“看来他已经做出决定了。”
在二垒方向，能够看到左投藏在手套的出球方式。
左脚支撑，右脚高高抬起。
食指与中指握在球的外侧缝线，像是圈住球一样的握球姿势。
出球的时候，手指下压施力。
下半身的力量带动上半身，身体旋转。
右脚落地，地面飞起薄薄一层土，左手像是鞭子一样甩出。
——需要，往右打者外角方向，下坠！
球直直冲进球笼中，发出沉闷的声音，看上去是相当有力的一球。
这一球球路锐利，球速也提了上来。
可惜在靠近本垒板的时候，偏移曲线过大，距离好球带还差了些距离。
“啊，好像还是偏了一些。”
泽村转过头去问奥村，“看到了吗？怎么样怎么样？”
“比之前好。”
得到中肯答案的柴犬眼睛都亮起来了：“那我再投多几个，我现在感觉很好哦，手臂挥动的感觉也很不错！”
“别投太多，滑球对手臂是有负担的。”
“是是！原来小狼崽不在蹲捕的时候话也会比平常多啊。”
泽村一句话拧开了二垒方向煤气灶的开关。
“差不多可以休息一下了，太过拼命反而会适得其反。”奥村提醒对方，“水。”
泽村接过水瓶：“哦，谢谢。我投的怎么样？”
“……讲实话吗？”
“那当然了。”
“一开始想要控制滑球，所以转腕动作太过用力，但反而会让球的滑动失去威力，之后调整过来，后面那几球也算还能看，但是也只是雏形状态，位置要么离好球带太远，要么又是太好打了。”奥村看着被打击到沮丧的气息从泽村身上飘出来，于是斟酌了一下用词。
“现在在实战上派上用场还为时有些早，是需要时间去努力打磨的球种。”
“只靠一晚上的突击是不行的，棒球从来没有速成。”
“还有一整个秋季大赛，在后面的实战上，如果打线领先得分，会让你试着投滑球增加经验的。毕竟没有什么比实战更能提升投手的水平。”
奥村光舟看着捧着水瓶已经陷入迷之沮丧气场的柴犬。
……喂，为什么越来越沮丧啊，我已经有在安慰了吧？
有在表扬了吧？
还不够吗？
“泽村前辈很有天赋。”
“虽然不能一晚速成一种球种，但是从不是暴投就是挖地瓜，变成差不多能投的很准，已经进步很大了。”
“如果能练好的话，能成为前辈的决胜球。”
在一边做挥棒练习的濑户，听到这话手上动作差点没挥完整，春市随即对他投来疑惑的一瞥。
光舟，夸人的话多少也带点感情波动吧，知道的说是鼓励，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站在泽村前辈面前念台词呢。
坐着休息的泽村，抬头无感情地看了奥村一眼，然后又把头低下去了，捧着水瓶继续陷入迷之沮丧气场，如果头上有柴犬耳朵的话，估计都是耷拉下来的状态。
没、没有反应……
这怎么搞。
奥村下意识往濑户那边看了一眼，遗憾的是视线恰好被指导挥棒的春市挡住。
场外求助失败。
那就只能……奥村的目光投向了自己的运动背包。
假装沮丧想要看看小狼崽反应的泽村，感受到对方从自己面前离开，差点绷不住——这家伙不会就真的这么走了吧？
那我岂不是看起来很傻？要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吗？
装是装不下去的了，柴犬最多撑个半分钟的深沉，再撑那就是违反物种天性强人所难了。
泽村正打算抬起头来和对方摊牌“我不装了”，低着头的视线内突然多了好几颗糖。
【无糖超酸·青柠檬味·添加青柠檬汁】
端端正正地被托在手心内，一共五颗。
“是！是这个！”
本来就绷不住深沉的柴犬，抬着头看奥村，眼睛都亮了起来，蹭的一下站起身。
“这可是季节专供的，超级好吃对吧！值得无限回购！”
“……是同学送的，吃不完，给你。”
“你人缘也太好了吧小狼崽！真的可以给我吗？”
“嗯。”
泽村双手合十，双眼亮晶晶：“那我要两个就可以了，太多吃不完。”
“五个都给你。”奥村把糖放在对方手心。
柴犬获得超量的意外之喜，双手捧着捧着糖，露出一个惊喜的笑：“给我这么多的吗？”
“五个。”奥村比了个手势，“泽村前辈刚刚有五个滑球，投的还可以，所以不要……”不要沮丧。
泽村迫不及待：“所以就给我五颗吗？如果我能投十个很不错的球呢？会有十颗糖吗？”
“……”
“不是，小狼崽你怎么直接转身走了啊。”
奥村光舟身上的气场又冒出来了。
“那我等一下还要投球的！记得帮我蹲捕哦！”泽村在他身后大声提醒。
蹭的一下，小狼崽身上的气场燃烧的更猛烈了。
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濑户，但是能感受这对投捕之间的气氛显然好了很多：“光舟。”
随后眼尖地看见他手里的那颗糖，迟疑地问道：“你不是不喜欢酸的东西吗？”
奥村迟疑了一下，剥开了糖纸，含在了嘴里。
呃，果然超级酸，真的是一点糖都不添加啊……
“是甜的。”他强调。
“可是你酸的眉头都皱起来了啊。”濑户露出了不能理解的表情，“是你上次特意跑去买的那包超酸的糖吧。”
“没有这回事。”奥村果断地打断了他的话，很肯定地重复了一遍，“没有这回事，你记错了。”
……那你说是那就是吧。
濑户拓马扶了扶眼镜，假装自己没看见泽村前辈手里托着的几颗同款的青柠檬糖。
——后记——
泽村荣纯是那种一投球就什么事情都不记得的投手类型。
等一行人在恶魔微笑的春市监督下各回各自的宿舍后，洗漱完毕的泽村躺在床上，翻来覆去地寻思了好几遍，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些什么事情，但就是想不太起来。
“啊！”
忘记了！奥村少年的，捕手迷茫期！今晚只顾着自己投球了，还没和他好好沟通过！
下铺的仓持洋一被上铺的动静吓了一跳，手里的游戏差点Game over，及时按了暂停后，一脚踹上上铺床板：“笨蛋泽村，一惊一乍干什么！”
上铺探出一个脑袋，用一种大事不妙的语气说话：“我发现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，我现在申请出去一趟！”
“都这个时间点了你去哪啊？”仓持在他身后喊。
泽村飞快下床，风风火火地穿上拖鞋，离开前还不忘记带上宿舍的门，在走廊一路狂奔。
“——去找奥村有点事！”
“哈？”仓持皱起眉头，算了，打完这局游戏之后发个短信问问御幸怎么回事。
只是他才刚刚打完一局游戏，御幸的短信就发了过来。
【泽村刚刚从床上跑下来的吧？拖鞋都穿反了。奥村听到动静去开了门，结果泽村刹不住车直接摔了跤，直接把奥村当成肉垫，幸好不是我去开门。】
【这不是最搞笑的事情，泽村那家伙站起来道歉之后，突然说今晚没有在意奥村的捕手迷茫期——对，就是捕手迷茫期，我差点憋不住笑，只能拿书挡脸。】
【你不在现场，不知道有多搞笑，奥村黑着一张脸把泽村拉出去了。】
【话说捕手迷茫期是什么啊？泽村最近在看很奇怪的书吗？】
连续看完几条短信的仓持，尽管很是一头雾水，但是并不妨碍他露出恶人颜，手指在屏幕上敲了敲，点击发送：【我又不是捕手，我怎么知道这是什么东西。】
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，但是不妨碍他来几个泰式飞腿帮助泽村荣纯强身健体。
被黑着一张脸的奥村光舟拉出宿舍门就“请泽村前辈不要捏造‘捕手迷茫期’这种不存在的东西”这一主题进行了深刻探讨的泽村荣纯，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脊背发凉。
次日，终于搞清楚来龙去脉的泽村感到非常抱歉，并且托同学帮忙带了好几包超酸青柠檬糖，非常热情地塞给奥村光舟。
“不吃一颗吗？这是我特意摆脱别人买来的，是最近出的超酸MAX版本哦，在原来的基础上添加更多的果汁，比原来的味道更纯正！”
柴犬眼巴巴地递过糖。
刚到嘴边的拒绝转了个圈，又咽了下去。
“嗯。”
奥村光舟剥开糖纸。
柴犬泽村露出了期待的表情。
奥村直接仰头，把那颗MAX版本的青柠檬糖给吃了下去。
“怎么样怎么样？”
“……挺好吃的。”
泽村对他竖起大拇指：“有眼光啊小狼崽，那剩下的都给你了！”
坐在一边的拓马，看着自己的友人面不改色地接下那袋糖，点头说谢谢后，露出了惊叹混合着敬佩的表情。
光舟，这就是捕手的觉悟吗！真的是太男人了。
——完结——
忙了一天想上来啃两口粮发现没有粮，泪，流了下来。
像是饿了一天的人打开冰箱发现只有半个冷馒头一样凄惨，每天都在蹲粮，卑微，自己的腿肉真的不好吃。
反正就是这么点腿肉了，再多没有了，劣质粮食勉强糊口【泪目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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